论路人攻如何上位

论路人攻如何上位 第17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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嵇临奚只好放下了,仍旧不放心的询问一边,“真的能行吗?”
楚郁单手握着勺子,舀了一口汤放进嘴里,示意自己很行。
嵇临奚略有遗憾,又转头挑剔地审视送上来的米饭,检验干净确定里面没有杂物后,这才把饭碗放在楚郁面前。
楚郁喝完汤,他连忙问:“殿下,还要不要再喝一碗?”
楚郁摇头道:“不用了。”说罢,握着筷子开始吃饭。
嵇临奚动作敏捷地将饭桌上热的、嫩的、味道最好的菜夹在心上人碗里,嘴上说:“尝尝这个,殿下。”
“这个也尝尝。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
云生已经习惯眼前这一幕了,殿下动勺时,他就开始埋头干饭,燕淮却是看得如鲠在喉。
他冷冷望着献媚的嵇临奚,仿佛注意到他的目光,嵇临奚眼珠微微向上抬了起来,二人目光对视,楚郁眼也未抬,还受伤的手掌,碰了碰嵇临奚的腿,扯住嵇临奚垂下的衣袖。
嵇临奚转过眼珠,不再理会燕淮,又夹了一筷子温热的菜,挽着袖子放进楚郁碗里,“殿下,多吃些。”
细针密缕的他,见心上人面颊上落了几缕碎发,还万般体贴地伸出手去,为其拂到耳边。
看着这一幕的燕淮,一下咬住牙。
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无异于一只□□吐出舌头舔舐白玉。
厚颜无耻——
……
夜色沉沉。
看着楚郁睡了过去,嵇临奚掖了掖被子,起身离开驿站安排的睡处,外面白雪飘飘,他抱着臂,站在屋檐下,看着空中落下的白雪。
燕淮出现在他身后,手中抓着剑。
嵇临奚此刻又成了那个笑面虎的虚伪之人,看到他出现也不意外,一派自然地说:“燕世子。”
燕淮道:“你要如何才能不纠缠殿下?”
嵇临奚诧异,“燕世子说哪里的话。”
他说:“我生是殿下的人,死是殿下的鬼,不管殿下到哪里,我始终都会、半步不离。”
燕淮逼近一步,嵇临奚巍然不动。
自知自己不能对嵇临奚动手,也看出嵇临奚如今有殿下作为倚仗无所畏惧,燕淮停住脚步,“你不会得意太久的。”
无论是皇后娘娘,还是沈闻致,都不会允许嵇临奚有这样的心思,没了他燕淮,嵇临奚也走不了坦途,没有谁会让他待在太子身旁。
嵇临奚笑开。
“世子,你看今日这一场雪。”他伸出手,接住空中飘落旋转的雪花,不一会儿,就堆积了浅浅一层,他呼地一声吹散,看着它们继续飘落,侧头问燕淮:“和当年邕城那场雪有何不同?”
燕淮不答。
嵇临奚回答了,“从前我嵇临奚只能躲在外面顶着风雪看着你与殿下形影不离。”他知道以燕淮的武功,自己的窥探躲不过燕淮的查探。
“可是现在,我却能够在这雪中与他形影不离了。”
……
王驰毅神色阴沉。
他已经好几日没收到香凝的信了。
最开始,他日日都能收到香凝的信,信里香凝会说很想他希望他早点回京。
后面香凝会时不时提及他爹,说爹一直都有照顾她,不让娘和下人欺负她,他最初还因此放心,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香凝的信越来越少,也不再问他什么时候回去,而他写回相府的信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。
王驰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心中觉得不安,他本想在幽州那里随便过一眼就迅速回京,京中却来人,说奉他爹的命令前来召兵。
王驰毅知道,他爹要举事了。
只要举事成功,他爹就是皇帝,他就会是太子,再要不了多久,皇帝的位置就会落到自己身上。
为此他才放慢了回京的步伐,跟着几万亲兵一同。
哗啦一声,外面的门打开,被他派去信馆的小厮顶着满头雪回来了,不等王驰毅开口,小厮就利落的开口说:“公子,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如夫人的信。”小厮所说的如夫人,便是指香凝,虽然是妾室,但王驰毅在相府中将她视为夫人一般,他身边的下人们识眼色地跟着喊如夫人。“是不是最近天气冷了,如夫人那里不方便寄信?又或者信送丢了?”
如今王驰毅也只能拿小厮给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,只他是男人,还是以前时常混迹风月场的男人,一些蛛丝马迹已经叫他察觉,但他不愿意继续去想。
把小厮赶走,王驰毅坐在床榻上,却忽然听外面传来走火的呼喊声,他身边那些护卫随从,还有保卫他的士兵,看到军中窜起的火苗,连忙赶去救火。
王驰毅自认自己是丞相公子身份尊贵,当然不可能参与救火之事,他打开门,看着外面的火势,抱臂皱眉。
“公子——”有几人朝他跑来。
因为穿的是随从的衣服,王驰毅也没怎么防备,直到几人靠近他很了,他才卒然发现,这是一群陌生面孔。
那句来人才刚喊出一个字,假扮成他随从的人里,其中一个拿出浸了迷药的手帕猛捂着他的口鼻,又有人提着剑背敲了一下他后面的脖子,王驰毅就这么昏了过去。
“快走!”
这群假扮的随从只为了抓王驰毅而来,放火不过是吸引他身边随从和士兵的注意力,把他扛在身上后,几人的身形很快就没入黑暗之中。
……
第211章 (二更合一!)
“阿淮,我喜欢他,我喜欢……嵇临奚”
“什么?!”
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人掳走,王相脸色剧变,将桌上的文书一把推扫到地上,“派去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!连公子都护不住!”
前来汇报消息的随从,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地说:“公子本来在房间里的,外面有人看护着,但绑走公子的人放了一把火,人都过去救火了,公子就这么……被那群人给绑走了……”
“一群废物!蠢货!没用的东西!”
满腔愤怒无处发泄,地上跪着的随从就成了王相的出气筒,他提脚猛烈踹着,就在这时,外面又有下人走了进来,说香凝姑娘过来了。
王相深呼吸一口气,止住脚,阴冷道:“滚下去,赶紧派人去查公子到底是被安妃还是太子掳走了,查不出来,你也就不用回来了。”
“诺——”
随从慌忙从地上爬起,顶着鼻青脸肿的样貌退下去了,出门的时候,正与提着食盒的香凝撞上,看到他脸的香凝,似乎有些害怕,避开了两步。
等随从离开后,香凝这才踏入房中。
“相……相爷……”
已经调整过来的王相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,柔声说:“随从做错了事,奴才嘛,不惩罚还会再犯错的,香儿,吓到你了吧。”
香凝听完他的解释,眼中害怕这才慢慢散去,说道:“原来如此,既然犯错了,确实是该好好教训的。”
王相看向香凝手中提着的膳盒,故作不知地询问:“这是……”
香凝抿着唇瓣,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膳盒放在自己身后:“听说相爷这几日在书房里很忙,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,香儿家在青州,青州有一道梅子羹,很是开胃养身,刚才香儿去了厨房……给相爷做了一碗,想请相爷吃了,好好注意身体。”
王相脸上露出十分高兴的神情,香凝将膳盒打开,端出里面的梅子羹,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,捧着送到他面前,王相伸手正欲接过,随从就先端过碗去,取出银针检验。
香凝眉色未动。
“无毒,相爷。”随从恭敬将碗递到王相手中。
王相端着,慢慢喝了起来。
入口酸甜皆有,又清润爽喉。
香凝看到地上的文书,走过去弯腰就要捡起来,手还没碰到文书,就被王相身旁的随从制止住了。
对方快步走来,拦住她道:“香凝姑娘,这些琐事交给我们来便可。”
香凝退后两步,颔首道:“好。”
她待回到王相身旁,王相饮完了汤,将碗递回给她,温和道:“多谢香儿了。”
“那香儿就回去了。”
王相心中虽不舍美人温柔,但眼下不是与女人浓情蜜意的时候,“嗯,回去的路上小心些。”
点了点头,香凝提着膳盒往外走,只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,莫夫人也正提着膳盒带侍女往这里走来,看见从丈夫书房走出的香凝,她脸色一变。
“见过夫人。”香凝尤未不知地对她行礼,迎来的却是脸上狠狠的一巴掌,“你个勾引男人的娼妇!下贱货色!勾引了我儿子还不够,还要勾引我丈夫吗!?”
侍女叫了一声,连忙扶住香凝,目视莫夫人忿忿不平道:“夫人,我们姑娘是做了什么得罪你了吗?”
“放肆!你一个下贱货色身旁的婢女,有你说话的份!给我掌嘴——”
听到外面动静的王相站起身走了出来,看见满脸怒色的夫人,和揪着侍女扇打的老嬷,还有捂住脸颊含泪不敢哭的香凝,下意识就朝香凝走了过去,将人扶往自己怀里,“香儿。”
“相爷……”香凝往他怀中靠了过去。
看见这一幕,莫夫人更是怒火中烧,
“香儿?连香儿都叫了起来,王玚!你当我这个发妻是死的吗?你别忘了!你这个丞相的位置离不开我莫家的……”
“闭嘴!你个愚蠢妇人!”做了丞相位高权重多年,已经许久没有人敢挑衅王玚的威严,更不敢揭他的短,眼下听到发妻要把以前的事说出,王玚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他怒斥道:“眼下驰毅被人掳走,你还有心思闹这些?!”
听到自己儿子被人掳走,因为那巴掌就要发疯的莫夫人就像被扼住喉咙一般,连忙抓着王相的衣袖,“毅儿被人掳走了?!是谁?是谁敢掳走他?”
也顾不得香凝了。
王相给香凝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,让对方将香凝带走。
香凝捂住脸颊,悄无声息跟着侍女走了一段距离后,面无表情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二人,刚才莫夫人扇的那巴掌太重,重得她嘴角都流出血来,舔干净嘴唇鲜血,她嘴角扬出一抹冷笑。
……
得知爱子被人掳走,莫夫人一宿未睡,第二日一早,听到消息的薛如意来安慰她,为她布菜。
“母亲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,驰毅早晚会回来的。”
莫夫人拍着她的手,“还好有你。”
就在这时,下人来报,说香凝求见,莫夫人听到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,嘴里什么话都骂了出来。
薛如意问道:“母亲为何如此恨香凝姑娘?我看香凝姑娘也是一个性情很温柔的女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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