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路人攻如何上位

论路人攻如何上位 第188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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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……
夜色越来越深,外面的雨水冰棱也下得越来越大,一盏灯笼明亮,栖霞宫的宫人打着雨伞,手里提着膳盒快步朝勤政掉走来。
“云大人。”因为云生已经升任官职,宫人对他也换了称呼。
云生颔首,上前一步,拉近了一些距离。
“太后娘娘让我来给陛下送汤药。”
云生:“……”
“云大人?”
“不可。”云生言简意赅。
顿了顿,他道:“陛下在忙,不得见人,”
宫人将膳盒递了出来,“既然陛下在忙,那这汤药就请云大人先提着,待殿下忙完送予殿下。”
云生: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
宫人离开了,云生提着膳盒,继续站在屋檐下充当一个木头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冷雨冰棱终于不再下了,殿里传来整理文书奏折的声音,云生这才伸出手,将耳朵里的细碎布料摘了出来,继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。
……
视线还在晕眩,楚郁浑身酸软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,阖着眉眼,神情满是疲惫,手放在腹部缓解那微微的不适感。
嵇临奚穿上衣裳,要去拿外衣。
“有备用的。”楚郁耷拉着眼皮说,他现在连眼睛都抬不起来,连声音都弱上几分。
“左边的柜子,打开。”
嵇临奚走过去弯腰打开,里面是几套崭新的衣裳,他抽出一件外衣穿在身上,与他平日里穿的衣量几乎没有什么差别。
“殿下——”
他如何能不知道这是为自己准备的,感动甜蜜地痴望过去。
楚郁微微侧头,躲开他的视线,“这几日不是下雨就是下雪。”
嵇临奚将身上穿的衣服爱惜摸了又摸,走到他身旁蹲下来,无比关切地说:“现在好些了吗?”
楚郁咬了咬牙,不想说一个字。
太大,一点都不好,糟糕得要死,时间还很长,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,嵇临奚还总是骗他。
骗子,嘴里总是没有实话。
嵇临奚伸手为他擦拭额头上微微的细汗,打开门让云生叫宫人送两盆热水和帕子过来。
云生:“……嗯,知道了,嵇大人。”
过了一会儿,两人热水送来,嵇临奚端着它进去了,拧着帕子给心爱的天子擦脸擦身,忙前忙后,勤劳得如同小蜜蜂。
落在地上的文书,也被他捡起来,拍干净重新整理堆在桌案上。
他再度回到楚郁身旁,把人抱在怀中。
“殿下,我好幸福。”
他说。
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事了。
从前春宵一梦,梦醒他只会更空虚,越爱殿下,空虚越大,他再难从梦里得到满足。
可现在,他好满足。
空荡荡的心已经被完整填满了,填满里面的是蜜,是云朵,是流水,是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。
美好到,比梦还要美好。
他真的有资格得到这些东西吗?
楚郁还未散去潮红的面颊埋在他的胸膛里,闭上眼睛,楚郁吐了一口气。
“我好累,嵇临奚。”他说。
各种意义的累。
立于最权力的最顶端并没有让他有得到权力的快感,他有的,只有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。
嵇临奚垂首,亲吻他眉尾的小痣,温柔地说:
“我会帮你的,殿下。”
“你想要做的事,我一定会为你做到。”
他会让殿下看见他越来越真的真心。
比世间所有事物都真心。
……
作者有话说:
小剧场:
从今以后
小鸡:脱下裤衩。
楚楚:穿上裤衩。
第226章 (二更合一)
嵇临奚抱着心爱的殿下在勤政殿里黏黏糊糊了许久。
一刻钟的时候,楚郁说他该回去了,他不撒手,把脑袋埋在楚郁的颈窝里,一边呼吸一边吻着,“再让小臣留片刻吧,殿下。”
“求求你。”
楚郁没说话了,又放任他继续抱着。
他现在更想处理没有处理完的奏折文书,但嵇临奚实在弄得他手脚酸软,他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阖着眼睛随嵇临奚的意。
但终究不能让嵇临奚留在勤政殿太久。
“嵇临奚,孤乏了,要回玉清殿了。”
他登基后,便从东宫搬到玉清殿,将玉清殿作为天子居住宫殿。
“小臣送殿下。”
楚郁嗯了一声。
嵇临奚先放下他开始收拾东西,楚郁慢慢落脚在地上,尝试着自己站起来。
桌上的手衣,被嵇临奚从桌上拿了过来,给他重新套上,“外面冷,既然这件手衣没问题,还请殿下戴上,小心冻手。”
他之前就注意到了,殿下自坠崖手在冷水里刺激到之后,手遇到冷天就会变得格外的白,从前的白是带着粉润的白,后面的白是病白的白,知道手冻伤是什么样的痛楚,嵇临奚又怎么会让心爱的殿下也有这样的经历。
毛茸茸的手衣,裹在楚郁的十指上,嵇临奚摸了两下,心中就满是甜蜜。
此时深夜,宫人不多,回去玉清殿的路上,只有云生作陪。
嵇临奚扶着他,嗓音轻柔至极,“殿下,慢些。”
回到玉清殿,楚郁转身,对他道:“早点回去休息罢。”
嵇临奚点了点头,“小臣这就回去,”他克制住再留下来的冲动,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。
楚郁侧头望云生,平静道:“云生,你也下去好好休息。”宫里有宫人还有其它侍卫,能应付绝大部分情况。
“……喏,殿下,殿下也早点休息。”
云生离开了,楚郁吐出一口气,叫宫人为自己准备一身亵衣,去了殿里的浴间,脱下衣服后沉入温泉之中,浑身的筋骨终于放软了下来,他抬手放在腹部,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,很涨,不止是涨,还有点麻,钝痛,以及有什么东西还堵在里面的异感,事后嵇临奚要给他处理,他不让。
能让嵇临奚这么做,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接受程度了,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人发生这方面的事。
噌的一下,楚郁咬住牙齿。
“混蛋。”
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责骂嵇临奚。
分明床下的时候恭恭敬敬,谄谄媚媚,到了床笫之间那种事,却放肆极了,什么手段都能用上,他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。
躺了很久,重新洗一遍身体,楚郁开口,让在外面等候送衣的宫人进来。
“陛下——”
楚郁侧头看去,散落的长发上,水珠顺着滑落。
进来的是陈德顺,他自登基以后,便把陈德顺封为总管太监留在东宫,令内务府那边又送来新的太监在他身边伺候。长时间都待在勤政殿里,他回玉清殿的时间很少,倘若不是这次嵇临奚把他折腾得太过,他也不会回到这里。
陈德顺捧着亵衣与擦拭身体的帕子殷勤走近,楚郁从水中走出,自行拿着帕子将身上水渍擦干,陈德顺为他穿上亵衣后,他出了浴殿,坐在椅子上,由陈德顺为他擦湿润的发。
“陈公公,这个总管太监,你做得可还开心?”
陈德顺动作一顿,躬腰满脸欢喜地笑道:“老奴能伺候陛下这么多年,得如此殊荣,就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“是吗?”楚郁叹一口气,淡道:“既然你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。也心满意足,那便是就这样离开人世,也没有遗憾了。”
陈德顺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。
他连忙跪在地上,脸色惨白,他不蠢,已经知道陛下发现了那件事。
收到擢升他为宫廷大内总管的旨意,他喜悦难当,只陛下不让他再近身伺候,只让他留在东宫里,他便觉得惶恐不安。
殿下是知道他做的那件事了吗?可若知道了,又怎么会封他为宫廷大内总管?
种种心绪不安下,他才会听到陛下回玉清殿,就忙不迭里跑过来,以宫廷大内总管的身份逼迫拿到了宫人手中的亵衣帕子,是来打探消息还是挽回殿下的心,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了。
但他不想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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